秦筝

[桑曦桑]朔月之夜

*曦桑*聂蓝*双聂=兄弟爱=“兄弟爱”=我的两个兄弟最终相爱
*白烂片段。写不出就没写完。
起因
1.大蓝给小聂披衣服(什么场合了批啥衣服！mxtx没有分寸感造成的bug,和忘羡那种场合秀恩爱一样别扭)，小聂呼叫大蓝一刀刺瑶。
2.小聂很懂大蓝，拐弯抹角地要占有大蓝所有物。假装不知道金光瑶房间里的四幅画是大蓝画的去索要，吹完大蓝后撩拨大蓝再画给他，其实他哪里会不知道大蓝自当家后不画画了，纯粹扮猪吃老虎撩拨人闲情逸致。
3.大聂的理想人格适合被憧憬，大蓝从言行上确实也符合他的高标准严要求，but相比金童玉女还是不对等比较美妙，苦恋并自我压抑的大蓝格外美味。
*简介:蓝曦臣暗恋聂明玦，聂怀桑知道。大蓝在大聂死后架不住小聂和他在一起了。小聂也不单纯，毕竟他懂得渗透大蓝的秘诀😏大聂对大蓝小聂来说是太阳般的存在，大聂的死亡同样是某种理想的破碎(黑白分明的绝对秩序)。对瑶妹来说某种程度上也是，只是这份炙热烘烤着他。

覆巢之下，安有完卵，云梦江氏除大弟子魏无羡和少宗主江澄，全盘覆灭。聂明玦掂量着在他背上酣睡的弟弟，心想:我绝不会让聂氏重蹈覆辙，令至亲失离。

聂怀桑的大哥挽弓搭箭，替他射下岐山温氏的烈日炎阳。如今，轮到他看着大哥在面前爆体而亡，自己的太阳被击沉。玄宵已至 ,朔月无弦。

少年时被聂明玦功课逼得很紧，他赌气道:要是曦臣哥哥是亲哥就好了诶。现在，如果有机会和蓝忘机交流身而为弟的心得，他一定嫌弃他们的哥哥都是一个赛一个的笨。一被暗算，糟糕的是全都浑然不觉。

蓝曦臣常处于矛盾中央作徒劳调和。于聂明玦和金光瑶之间，于蓝忘机和家族长辈之间……甚至蓝曦臣自己内心也是矛盾割裂的，他该是家主，该是蓝氏雅正风范的标杆，家族利益的忠实拥护者。他曾经的梦，随着藏书阁被温家一把火烧掉了。下山游历时，他也看过些武侠传奇，听过些劫富济贫的话本，新奇万分。侠客与龙女，义士的复仇，多情的俗世，那些不在他孜孜阅读的典籍里。他想着带回去，忘机看了会不会高兴起来，多说说话。他知道忘机还在想母亲，可母亲已经走了，再也回不来。
  书如何带回去成了问题，书坊小二支招，帮他把书皮换成《伽蓝心经》。他把它放在书阁某一块暗格，等着忘机闭关出来给他一个惊喜。后来，武侠传奇与经纶世典同毁于温氏战火，依长辈的眼光，这可否算是玉石俱焚?他的梦和家族立身比，本就微不足道。

"二哥，有次我去姑苏尧峰山白云庵，见到一首摩崖诗，豪情潇洒，字势若飞动，笔力峥嵘，相必是哪位侠客所作。我当即叫人拓制，给你看看。" 聂怀桑献宝一样，捧着拓片给蓝曦臣。

蓝曦臣才想起这正是他少年时寄一位同窗的《少年游》，几年前确实有人书信来，提及把诗勒在石壁上的事。书于石壁，永世流传，本是好意，他却耻于面对过去的自己了，一番好意不能推却，只说能否隐去名讳，并不意欲流传。他看着怀桑，不能言语，怀桑永远凝固在无忧的少年时期，他却不是那个"大侠"了。怀桑的笑容看上去那么真实绚烂，他却很少发自真心地笑了。怀桑的哥哥，怀桑和他讲奇闻异事……怀桑曾经和现在拥有的一切，都诱惑着他，也许他该拥有，可现如今早已失去。

怀桑让他拥有他。有一次，怀桑的眼泪，搅得好脾气的他心慌意乱，嘴唇贴住逸出呜咽的源头试图安慰。蓝曦臣自己不是没哭过，篝火前聂明玦喝了点酒，谈到他软弱的弟弟，浮起柔和的表情“怀桑啊，怀桑他又……这样下去怎么保护自己，凭几杆笔，几把扇子吗?”。聂明玦搂住他肩膀，气力之大让他生出将他焊进骨骼的错觉，喃喃“怀桑啊，快快长大吧”。他明白他错把他当弟弟，也许是呼吸到他的酒气，蓝曦臣也有些熏然，竟真模仿着怀桑的撒娇模式往人胸口蹭。嘴唇擦过额头，温度透过抹额，心也变得滚烫。

蓝曦臣照拂聂怀桑，不同于金光瑶百依百顺，他始终对聂怀桑抱有期待，故而格外希望他振作，就和当年失去聂明玦的自己一样，尽快恢复过来，重振旗鼓。他有一个省心的弟弟，没有管教他人的习惯，所以有时不得不效仿蓝启仁的派头。

蓝曦臣放下手中茶盏，"怀桑，我有话和你说"，想了想，肃清了一下语气，"怀桑，身为一家宗主，岂有事事求告外人替你解决的道理?阿瑶，怀桑这么大了，你还这么护着他。有些事，该由他自己去做的，你不用代劳。"

"呜呜，要是我大哥在的话……哪会有这么多人欺负我……"聂怀桑每次哭闹，必定祭奠他们共同的大哥——聂明玦。在金光瑶看来，怀桑搬出大哥，无非是示软博同情罢了。提到聂明玦这个名字，地下室里的那颗怨气缭绕的头还是使他不得安宁。聂明玦的死亡应该被快速遗忘，于他和蓝曦臣是，乃至于整个修仙界也是。不幸需要被掩藏，没有人喜欢听憋屈的悲剧。一个曾经射下过太阳的男人，毙于所修炼的刀术，谁要听这样不得善终故事？民间多是搬演《三尊结义》《射日之征》这样大快人心的折子，好故事就该收束在光芒最盛的时刻。聂明玦应该感谢他让他提早谢幕，英雄暮年生华发，此后他不过做个不合时宜的老廉颇而已。生前身后名他管不了，却留下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弟弟。现在他死亡唯一的功用竟是给这样一个弟弟做召唤符，召唤他和蓝曦臣的同情，替他收拾烂摊子。

以前，聂明玦常厉声问聂怀桑:"你的刀呢！"，聂怀桑没有刀，也不会使剑。有一次，他装作好奇的样子，恳求看看蓝曦臣的剑。朔月剑身沉钝，他确实不会舞刀弄剑，但他确信，这把剑会替他贯穿仇人的胸膛。

阴翳终将掩住那人瞳仁，将最后一束光芒敛去，该是无光的夜了。